引言
艾因哈德
歷史學家們對艾因哈德及其
査理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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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綜述
限於條件,我們將僅對國內的研究情況進行梳理。
關於艾因哈德的歷史撰述,有學者對
劉源指出,之所以學界對査理曼加冕稱帝有不同的看法,是由於不同的史料側重點不同,綜合五種史料,可以發現査理曼對此事依然有所顧慮。[ix] 這一研究從另一側面暗示了
但更多研究則集中在査理大帝與加洛林時期的歷史上。
在政治制度方面,有討論其鞏固統一的措施的:王亞平認爲基督教化加強了王權對地方的統治,鞏固了以采邑制爲基礎的封建關係;教會的政治職能促進了教會的封建化。[x] 也有探析査理曼帝國分裂原因的:吳碧珠從行政司法改革、外交、文化教育改革、宗教觀等方面對査理的統治政策進行探討,認爲他破壞了自身的統治基礎。[xi] 高國俊認爲査理曼帝國的分裂是多種原因共同促成的,如處理帝國遺產的傳統習慣,帝國缺乏較強的經濟文化聯繫,中央權力失控,帝國面臨的內外壓力,査理曼之後統治者之間的矛盾等。[xii] 趙立行對査理時期法令集的性質、出臺過程等方面進行了探討;指出法令集是査理大帝維持皇權至上、確立基督教和莊園經濟模式的重要一環,對維護査理大帝的統治、保持加洛林帝國的穩定以及整合不同文化和勢力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xiii]
在文化政策方面,車紅敏對査理大帝的文化政策及其原因、影響進行了多方面的探討。[xiv] 學界多從「加洛林文藝復興」這一視角出發。劉建軍判定了加洛林文藝復興的幾大標誌,指出其出現與査理大帝的文化政策息息相關,也與鞏固西歐封建社會的政治制度的現實需要密不可分。[xv] 楊偉智認爲基督教文化、古典文化、蠻族文化在這一時期的交融構成了中世紀文明的雛形。[xvi] 王麗麗論述了加洛林文藝復興的主要內容、成就與歷史評價。[xvii] 相反的意見則認爲用「加洛林文藝復興」來評價有失片面,認爲它是具有鮮明箇性的西方文明的開端。[xviii]
軍事活動方面,賈平平通過
可以發現,已有研究多著眼于査理曼與加洛林時期的歷史,而關注艾因哈德歷史撰寫的則很少,即使有,也是附屬於關於査理曼的研究文章中,沒有獨立的從史學史角度著眼的研究。對艾因哈德的歷史撰述依然有廣闊的探討的可能性。
以下我們將首先對艾因哈德構建的査理大帝形象進行論述,在此基礎上,從史料批判的角度入手,對艾因哈德的歷史撰述特點進行分析。
査理大帝形象
这部書塑造了一箇光明偉岸、勇武英明的虔誠的査理大帝形象。他首先是一箇虔誠的基督教徒;他的武功讓他成爲一箇勇猛的將軍、戰士;他愛他的子民,就如父親愛他的孩子一樣;他大力宣導文化,使這段時期法蘭克的文化逐漸走向正軌。
虔誠的教徒
全書開篇記敘的重心是,査理是極爲虔誠的基督教徒,他一生的奮鬥就是爲了傳遞上帝的福音。他發動戰爭很重要的原因是使外族的異教徒皈依基督教。在談及薩克森戰爭爆發的原因時,作者說道:「
他大力興建、擴充教堂。出於對基督教的「熱忱和虔信」,他在阿亨建造了「雄偉的、最美麗的教堂」,以金銀燭臺裝飾,大門用黃銅製成,用從羅馬和拉文納運來的大理石柱。
在私人的宗教生活上,只要健康情況允許,「在清晨、傍晚、夜間和獻祭的時候,他到教堂去是很勤的」。
勇敢的戰士
査理是箇勇敢的戰士,他開疆拓土,不畏艱險。關於査理的外貌形象,艾因哈德這樣描述:
他的軀體高大而強壯,身材颀長,但是并不粗笨,他的身長是腳長的七倍,頭頂呈圓形,眼睛很大,目光敏銳。他的鼻子比一般的大些,頭髮美麗而呈白色,神態活潑愉快;因此无論或坐或立,面容總是莊嚴而感人。雖然他的頸部有些粗短,身材有些肥胖,但是由於身體的其餘部分很勻稱,這點並不顯著。他腳步穩重,全身的姿態很雄偉;他的聲音清晰,但是簡直不象你想像的那樣宏大。……他經常操練騎術和打獵,這是一種民族習慣,因爲在這點上,世界上簡直沒有任何種族可以同法蘭克人相媲美。
我們可以看到一箇體格健碩的査理,它具有異于常人的體魄與氣勢,舉手投足間顯示出雄偉的姿態,並不因爲是統治者而擁有糟糕的身體。
査理在位期間進行了五十余次戰爭,極大的開拓了法蘭克王國的疆土。在所有這些戰爭中,最曠日持久的一次是薩克森戰爭。薩克森人的的領土幾乎處處都在空曠的平原上毗連,因而經常發生殺害、搶劫、放火的事件。「法蘭克人被這些事情激怒了,他們竟至認爲不能再滿足于報復,而應該向他們公開宣戰。」
他平息了巴伐利亞的騷亂,接著討伐了斯拉夫人。接著,是僅次於薩克森戰爭的對匈奴人和阿瓦爾人的戰爭,結局是「所有的匈奴貴族都在戰爭裏被殺了,他們的榮譽全部消逝了,他們長時期積累起來的金錢和財寶被擄掠了」。
最後進行的是對北歐人的戰爭。丹麥人海盜常騷擾高盧和日爾曼的海岸,「他們的國王戈多夫裏德狂妄自大地相信自己能成爲全日爾曼的主人。」
在戰爭上,査理擁有「最高的技巧」,
慈祥的父親
不論是在家庭中,還是國家裏、宮廷裏,査理都善待他的兒女、子民、臣下。
作爲家庭中的父親,他重視親情。面對兩箇兒子和女兒的死亡,他「感到不那麼經受得住,這似乎出乎了人們根據他平素的堅硬心腸而作出的意料,因爲他的家庭感情與他的勇敢同樣都是突出的特點,這種家庭感情迫使他流出眼淚。」
一些謀反者聯合他的兒子丕平預謀刺殺他,但遭洩露,那些謀反者在「天亮後第三時以前全部被捕……矮小而傴僂的的丕平本人痛遭鞭笞剪去長髮,在一箇時期內被送進聖高爾修道院。」
最令外界猜疑的是,他不把女兒許配給別人,「在其他一切方面伴隨著他的宏運,在這方面卻被醜聞穢事和品德有虧的瑕疵給破壞了。」但是他對這些流言蜚語並不予以理會。
作爲子民的父親,査理深愛著他的子民,就像父親對於孩子一樣。一次,査理在巡遊中來到來到納爾榜高盧的一箇沿海城市,正在港口進餐時,突然有一群諾曼海盜發動侵襲,「當北歐人聽說他們常常稱之爲『鐵錘』的査理正在那裏,他們深怕他們的船隊會被擊退,甚或被打得粉碎,就趕緊撤退,逃之奇速,使他們不僅逃脫了追趕者的刀劍,甚且逃脫了他們的視線。」査理悲傷地哭泣,說道:「一想到甚至當我還活在世上,他們就干預觸犯這片海岸的時候,眞使我淒然于懷;而在預計他們對於我的子孫及其臣民會造成何等災害的時候,就更使我憂傷欲絕了。」
另外,「他極熱心于救苦濟貧,發放希臘人稱之爲佈施的救濟金或救濟物」。同時,他也樂於救濟國外的基督徒,因之「他才與海外的國王建立友誼」。
作爲臣下的國王,他恩威並施。對於做得好的臣下,査理會予以大力的褒獎。一箇主教死後,査理讓一箇出身高貴、學識豐富的教士擔任,他大爲高興,設宴招待,但喝得酩酊大醉以至於錯過了禮拜,當唱詩輪到他時,沒有人能接上,一箇「可憐的傢伙」補了上來,唱的是「其末後部分常常見於應答聖詩結尾的句子」,因而每箇人都能接上他唱的。査理大爲滿意,便免去了大醉者的職務,令他當主教。
而對於无意間犯錯的臣下,査理用嚴厲的態度予以批評教育,但最後卻以寬容的態度收尾。一次去打獵,由於是節日,「他們都穿著用山雞皮和綢緞,或者用孔雀的頸、背和尾巴上初生的羽毛製成的袍服」,査理讓大家穿著現在這身衣服去。而査理本人穿的是羊皮衣服,「比起聖馬丁用他袒露的雙臂向上帝作一次邀得恩准的奉獻時所穿的那件披肩也多値不了幾文。」這天陰雨寒冷,回來後大家全身濕透,査理命他們穿著衣服。由於濕冷,他們不得不烤火,最後解下衣服,「這些抽縮褶皺的衣服發出了像乾柴折斷那樣的劈啪的聲音」,而査理的羊皮衣「十分潔白,完好无缺」。査理訓話道:「世上最糊塗的人,我的這件是用一箇銀幣買來的,你們的那些件是用好多磅,不然就是好多塔蘭特的銀子買來的,這些衣服,到底是哪一件最値錢,最有用呢? 」聽完訓話,「他們的眼睛垂向地面,因爲他們承受不了他的最可怕的譴責。」
一次四旬齋,査理在白天第七時進食,一位主教說這樣有失明智,査理隱藏了怒火,令他所有僕人吃完後才能吃。吃飯的規矩是一輪一輪的,地位最低的人直到午夜才能吃。最後對他說「我之所以在夜晚以前吃東西,是出於對別人的關懷,而不是由於缺乏自製。」
熱忱的文化宣導者
査理極力宣導文化,在他的努力下,法蘭克的文化逐漸改變了荒蕪的狀況,後世史家常稱之爲「加洛林文藝復興」。
首先,他身體力行,努力學習。「査理花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從阿爾昆那裏學習修辭學、辯論術,特別是天文學。……他還努力學習書寫,……他常常把用來寫字的薄板和紙張帶在身邊,放在臥榻的枕頭下面,以便在空閒的時刻使自己習慣于寫字。」英譯者注釋道,「原文意思含混,究竟査理能否書寫,後來的注釋者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其次,便是他作爲一箇文化宣導者的所作所爲。「在他整箇王國之內,探求學問一事幾乎已被遺忘」
我們還可以從一件小事看出他對文藝的態度。他讓一些孩子學習寫作,「出身中等和低微門第的孩子們交給他的文字和詩句交給他的寫作帶有一種出乎意料之外的智慧和清新風味,而出身高貴的孩子們所寫的東西卻笨拙而庸俗。」對于寫得好的,他說道:「我將賜給你們主教管區和華麗的修道院,你們在我的眼睛裏永遠是光榮的」,這說明査理對他們優厚,因爲査理是虔誠的教徒,能進入修道院便是一種巨大的榮幸。而對於寫得不好的,査理嚴肅批評道:「我看不上你們的高貴的出身和漂亮的儀錶,雖然別人或許因此而羡慕你們。千萬要明白,除非你們發奮讀書,彌補從前的怠惰,你們永遠不會得到査理的任何恩寵。」
對該書的史料批判
艾因哈德本與僧侶本
通過分析史料來源、書寫體例、成書背景、撰述意圖等,考察史料的形成過程,以此爲基礎,探討影響和制約這一過程的歷史圖景,並揭示史料形成所具有的歷史意義。[xxiii]
他指出,分析史料來源、書寫體例、成書背景、撰述意圖等是基礎性的步驟,但是史料批判是一箇動態的過程,需要通過史料本身的史學發展來揭示其深層次意義。由於材料的缺乏,目前所能見到的關於此部史料的演變過程只有此本薄薄的摺葉冊,因而不可能從動態的層面來分析,僅能就一些基礎性的步驟進行初步的試探。從兩本傳記的對比來看艾因哈德本的特點无疑具有可行性。
僧侶傳的神跡
中譯者這樣評價聖高爾修道院僧侶的傳記:「基於其基督教會的神學觀點,似乎對於那些帶有迷信色彩的道聼塗説更有興趣。他以更多的篇幅裁錄了這種荒誕不經的故事,致使他這本著作完全成了一本稗官野史,人們只有在撥開彌漫書中的濃雲迷霧以後,才能發現若干有用的材料」
査理委派一位修道院院長監管修造教堂,査理外出巡遊時,院長讓有錢的工人繳納金銀綢緞以免除勞役,而沒錢的人只能承擔无窮无盡的壓迫。一次家裏失火,他去搶救裝滿金銀的箱子時,被大樑砸中死去。僧侶這樣解釋:「當最虔誠的査理皇帝把注意力轉移到國務方面的時候,上帝的審判就這樣地爲他監察著。」
査理命一位工匠造鐘,他說需要足夠的銀子,以便造出優良的鐘,査理同意了。然而工匠把銀子收好,用錫來造了一口聲音上好的鐘。工匠敲鐘時,正好落下來,把他砸死,「銅鐘一直砸透他的屍體,粉碎在地上,把他的臟腑都帶了出來」。
一位副主祭需要在査理面前誦讀福音書,開始之前他「仿照義大利人的習慣,違反了自然之道。他到浴堂裏去,讓人給他細細地刮了鬍子,把皮膚擦得光光的,把支架弄得乾乾淨淨的,把頭髮剪得短短的」,便開始朗讀。「當時他的心地是污濁的……正當他宣讀的時候,一箇蜘蛛沿著一根絲從天花板上墜下來,系住副主祭的頭,然後又上去了……但是當他離開教堂的時候,他立刻開始發腫,一小時之內就死了。」
一次當査理在巡遊時,「北歐人的國王戈特夫裏德由於他的外出而壯起膽子,侵入了法蘭克國土,……戈特夫裏德正在把他的鷹從一隻蒼鷺的身上拉開的時候,他的兒子把他捉住,攔腰一劍把他刺死。」這也是上帝的懲罰,因爲這位倒楣的國王「吹噓自己而觸犯上帝了」。
這樣的記述毫无疑問顯得荒謬,但我們並不能因此否定其史料價値。其一,這些記載或多或少有眞實情況的影子,作者
眞實的艾因哈德傳
在論及艾因哈德傳的眞實性時,瓦拉弗裏德在序言中這樣評價:「由於他對於所描述的全部事件,幾乎都親臨其境,因之他的敘述在最嚴格的準確性方面更爲見長。」
關於該傳的史料來源,艾因哈德說有三種來源,「其中最主要的根據韋林貝爾特
而艾因哈德傳之所以在眞實性方面呈現出和僧侶傳完全不同的特點,也是由寫作目的決定的。艾因哈德寫道:「有許多有學問、有閒暇的人,他們覺得一定不能完全忽視今天的生活,不應該把我們這箇時代的活動當做完全不値得記述的事情,使之泯沒无聞,被人遺忘」,把「這箇當代最崇高、最偉大的國王的生平事蹟……記錄下來,垂諸後世」。
「査理本位」的敘事
雖然艾因哈德傳的眞實性比僧侶傳更強,但兩者都不能擺脫一箇共同的問題──「査理本位」敘事,即以査理爲中心進行記述,因爲二人有著一箇共同的目的──襯托出査理的高大形象。因此將査理寫得无比高大、光芒四射。
最直接的體現是一些慣用的套語:「在所有雄武有力的法蘭克人中間最爲雄武有力的査理」,
他的威嚴是隆盛的,能令卑劣者自斃:「皇帝聽到這粗鄙的回答以後,用閃亮的目光向他掃去,使他惶恐萬狀,跌倒在地。」
他的品質是高尙的,在家庭關係上,査理永遠是正義的一方:「他一直這樣寬容地容忍著兄弟的尋釁和干擾,以致從來不曾被他激怒過。」
可看出,這種「査理本位」的敘事不可謂客觀,其中有很明顯的將査理高大化處理的痕跡,即使這些事件是眞實的,但對其動因的解釋卻是完全站在突出査理這一立場上的。
敘事的比較
兩位作者的記載的內容各有不同,但某些地方有重合之處,結合起來看,可以相互補充。以下試舉兩例。
其一,關於利奧三世受羅馬人迫害一節,兩位作者都有所記述,聖高爾修道院僧侶記敘得更爲詳細。他寫道,由於羅馬人嫉妒被推舉上位的教皇,因而以重大的罪名控告他,「想把他的眼睛弄瞎。但是他們遭到某種神力的震懾和制止。他們想用拇指挖他的眼珠,沒挖成,就在眼球中部橫砍了幾刀。」在密告君士坦丁无果後,教皇密詔査理前來保護。「他雖然完全不知道被召喚的原因,卻馬上帶著隨從和臣屬來了;」
艾因哈德則並未寫明原因,而迫害的方式是「把他的眼睛挖出,把他的舌頭割掉」。而事件的過程則簡略地寫道「他接受了皇帝和奧古斯都的稱號」。而關於査理的態度,他這樣寫道:「最初非常不喜歡這種稱號,他肯定地說,假如他當初能夠預見到教皇的意圖,他那天是不會進教堂的」,最後面對一系列影響,他以豁達的態度解決羅馬人的敵視,甚至派使臣,稱羅馬爲他的弟兄。
兩相對比,可以發現艾因哈德多寫了「將舌頭割掉」,這可能是作者自己的引申。而態度都是猶豫、不喜歡的。從表面上看,虔誠的査理應對這種稱號感到无上的榮幸,但他考慮到了由此帶來的一系列影響,帶來與眾多國家關係的緊張,也便完全抵消了這份榮耀。艾因哈德將後續記錄了下來,可知査理採用的和平化解的方法,作者美其名曰「寬宏大量」,可這明顯是査理本位的敘事手法。
其二,兩位作者都提到了唱詩,艾因哈德說「他細心地改正朗讀和歌唱的方式,因爲他對二者都受過嚴格的指導,雖然他自己從來不公開朗誦,而且除了與其余的會眾低聲合唱之外,也從來不唱歌」。
而修道院僧侶寫道,査理看到各地的唱詩方法很不一樣,感到很苦惱,因而請求教皇送給他一些教士,以統一唱詩方法。但他們「對於法蘭克人的威名非常嫉妒。當他們正要開羅馬的時候,他們彼此商量,決定使唱法變化多端,讓査理的國家和領地永遠沒有機會共用和諧一致之樂。」査理留心了,發現兩年中的唱法完全不一樣,便報告教皇,教皇將他們流放或監禁,讓査理自己選兩名教士送往教皇培養,回來後效果顯著,影響到法蘭克全境。査理讓他們在聖高爾修道院住,給予很多贈禮。
從內容上來看,兩段史料並不衝突,艾因哈德提到査理從不公開唱歌,而僧侶並未寫他唱歌的情節。在査理的唱詩素養上,艾因哈德說「他對二者都受過嚴格的指導」,而僧侶說査理注意到了兩年中唱詩方式的不一致,說明他是很精通于唱詩的。
小結
艾因哈德注重歷史記敘的眞實性,而聖高爾修道院僧侶重視對事件意義的闡釋,但二者都限於「査理本位」的敘事立場,具有較強的主觀性。但我們依然不能否定其史料價値,兩者結合來看,能獲得更加客觀的結論。
[i] 參見
[ii] Helen Ann Hund, REX FRANCORUM ET REX ANGUL-SAXONUM: A Comparison of Einhard’s VITA KAROLI MAGNI and Asser’s DE REBUS GESTIS ÆLFREDI, Bachelor of Arts, Wichita State University, 2001, p.2.
[iii] 艾因哈德,聖高爾修道院僧侶:
[iv] 趙立行:
[v] 楊眞
[vi] 夏玉玲
[vii] 夏玉玲
[viii] 趙立行:
[ix] 劉源
[x] 王亞平
[xi] 吳碧珠
[xii] 高國俊
[xiii] 趙立行
[xiv] 車紅敏
[xv] 劉建軍
[xvi] 楊偉智
[xvii] 王麗麗
[xviii] 朱立:
[xix] 賈平平
[xx] 孫銀鋼
[xxi] 潘振剛
[xxii] 白雪
[xxiii] 孫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