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51 从汉代统一的、形式化的思想中挣脱、解放出来
淸议之风:脱离实际事务。太和名士淸谈之讨论人性。正始名士进入形上领域。永嘉年间最高峰,讲庄子。
P154 名理之学为汉学与玄学的过渡。
汉代名教:崇礼乐重刑名。分职任官,垂拱而治。唯圣人为能致太平
p155 名理之学,旨趣在伦理政治。观人:言行神性。P156 才性论。重谈论。人君知人。
P157 第三章言意之辨。
观人不能单观其言论骨相,而必须观其全,观其神。“言不尽意,由来尙矣”
p158 言意之辨用途:1、经籍之解释,通其大义。2、玄理之骨干
P162 第四章本末有无之争
P164 贵无之学
P174 贵无之学:阮籍嵇康。“阮籍为人至慎,口不言人过,但玄远放达,此皆因以故臣立足新廷,怕遭杀身之祸,故饮酒佯狂,终得幸免于难。嵇康为人,锋芒较显”
P175 嵇康阮籍之学说
1、元气说:并无作形上学精密之思考,而只是把元气说给以浪漫之外装。偏重于物理的地方多,而尙未达到本体论
刑名之学、名家。人君的任务:设官分职;知人,量才授官。这样人君便合道,臣下各尽所职,是器。
人君的“用”在行“名教”来治理天下,而以“天道”或“自然”去配比“君德”,这样,君体“自然”,也就是以“自然”为“体”,“名教”为“用”了。
因为品评人物的困难,便兴起了言意之辨
玄学与魏晋士人心态
罗宗强
“这种追求潇洒风流、高情远韵、寻找一个宁静精神天地的心态,千古以来一直被看做是一种高雅情趣,是一种无可比拟的精神的美。但是,如果考虑到其时的半壁河山,考虑到中国士人的忧国忧民的固有传统的话,那么这种高雅情趣所反映的精神天地,便实在是一种狭小的心地的产物,是偏安政局中的一种自慰。”
P82“嵇康追求一种恬静寡欲、超然自适的生活。这种生活的最基本的特点,便是返归自然,但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不是虚无缥缈,而是优游适意,自足怀抱。”p83“嵇康是第一位把庄子的返归自然的精神境界变为人间境界的人”——庄子:心无所念,返归自然,泯灭无我,达到坐忘的境界。
“在一种对于自然的体认中走向这如诗如画的人生境界,闲适中透露出一种平静的心态。”
“嵇康追求一种自由自在、闲适愉悦、与自然相亲、心与道冥的理想人生。这种理想人生摆脱世俗的系累和礼法的约束,而又有最起码的物质生活必需,不失素朴的亲情慰藉。”
“保持自己的高洁,不为世俗所沾染、所迷惑。这正是嵇康心态的最主要方面。”
“与吕巽绝交,以其不道德且卑鄙;与山涛绝交,是因为他的行为与己之人生理想大相背离。他对于与他情趣不同的人,采取一种傲然蔑视的态度。”p98“这样一位感情如此浓烈,而又性格刚直峻急的人,他的感情性格与人生理想之间,与他在这个人立项指引下的心态之间,便产生了矛盾。”
P102“嵇康的悲剧,不仅因为他忤俗而终于导致杀身之祸,更在于他的玄学人生观的悲剧本质。”“这个人生观的本质是把人性从礼法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是追求个性的自由。但是,任何个性的自由都存有如何处理个人与社会的关系问题,如何处理感情欲望与理智的关系问题。人是社会的人,他旣是自我,也是社会羣体中的一员,不可能不受任何约束而独立于社会羣体之外。两汉以后,礼法已成为维系社会的基本准则,深入到政治生活、伦理道德的一切领域,要摆脱它的约束,必须提出新的道德准则,新的人际关系的构架,而嵇康的玄学人生观却并未能解决这些问题。
这样一个玄学人生观,作为维系个性自由来说,它是意义重大的。但是由于它没有解决个人对社会承担的责任的问题,它之注定为社会所摈弃,也就势在必然。”
P121“在一个错综复杂的政局中,居心险恶者是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加人罪名,置人死地的。阮籍对此非常淸醒。他知道对于时事表示可否都免不了获罪,唯一的办法便是借酣醉加以回避。”阮籍的内心非常孤独“独坐空堂上,谁可与欢者”
P123“这并不是说阮籍心态背离玄学人生态度,而是说玄学的人生态度在阮籍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表现。他旣有一个幻想精神翱翔于无何有之乡的庄子式的人生境界,又面对那样险恶的一种政治环境,价値他的惧祸心理,这就决定了他走浮诞玩世一途。”“他就是这样矛盾地存在着,当自视极高时,傲视一切,高自标置;而当自己事实上也处于一筹莫展的平庸境况时,便把那抱负变作一声自忧自怜的叹息。”
P132 西晋“他们在名教与自然之间,在出世与入世之间,找到了一条旣出世又入世、最省事、最实用而且也最安全的通道,走向大欢喜的人生,当然最后也走向了乱亡。”
王戎从子结婚,给了一件单衣,后来要了回来。
P176 重自我的意识的觉醒,同时也意味着个人欲望的膨胀,意味着如何处理个体与羣体的关系问题的尖锐出现。“嵇康道路,阮籍道路,全都走不通,这就给了士人社会一个明白无误的讯息:自我节制欲望,旣行不通,亦无意义。现实本身,已经给了这个自东汉末季开始的规模浩大的个性解放思潮以明白无误的价値导向,消除尽它的任何老庄的超然物外、忘情物我的思想痕迹,把它引向唯我是念、引向个人欲望的不受节制的追求。”
“这是一种完全转向世俗的自我心态,那种以老庄思想为依归的、带着很大理想成分的、与宇宙泯一的自我完全消失了。……士人们完全回到了现实中来,因之他们也就不再为内心的矛盾所苦恼,不再为理想人生与现实环境的距离而悲哀。他们的理想人生,就在现实之中。……他们要在现实中得到他们所需要的一切欢乐与享受,得到他们精神上和物质上的一切满足,卽使这个现实环境污浊混乱,他们也要在这污浊混乱中寻找自己欲望的满足”“他们终于找到了一种方式:用老庄思想来点缀充满强烈私欲的生活,把利欲熏心和不婴世务结合起来,口谈玄虚而入世甚深,得到人生的最好享受而又享有名士的声誉。”
P283“两汉定儒术于一尊。”
魏晋南北朝文学思想史
建安时期 p18“士人与政权之间、与儒家正统思想之间的间隔,已成一普遍趋势。……大一统政权与儒家正统思想、儒家经典作为士人的精神支柱、作为士人的凝聚力,正在日渐减弱。而梳理之后,士人并未作为一个有共同精神支柱的羣体出现,他们正在走向动荡。”
西晋除了爱财,另一种风尙是纵欲与奢靡。何曾食必尽四方珍馔,任恺一食万钱,夏矦湛锦衣玉食。另一普遍心态便是求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