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氏易傳
現存三卷本《京氏易傳》主要有四庫本、叢刊本,但錯誤不少。京氏易用八宮六十四卦,初爻至五爻為一世至五世,五世卦反變四爻爲遊魂,又變內卦三爻爲歸魂。「飛伏」有五條具體的規則。
卦納干、爻納支法⋯⋯算了第一章放棄,太過「博大精深」,有需要了再讀。
五際說的殷曆背景
迮鶴壽《齊詩翼氏學》
八部詩篇循環圖。八部:亥寅卯巳午申酉戌,亥爲四始五際共有。⋯⋯放棄⋯⋯
緯書的曆術背景
五際說的出處是《漢書·翼奉傳》、《汎歷樞》,可能用的是《殷曆》。
殷曆
頁 58–61。殷曆的出處有《續漢書·律曆志》蔡邕曆議、鄭注《乾鑿度》、杜預《長曆》。根據《世經》所引「殷曆」、杜預《長曆》的殷曆日食、《開元占經》,《殷曆》都是甲寅元,開闢至獲麟 2759886 年,而非蔡邕所說的庚申元、2760000 年。
有一個原因是,很多緯書名字相同,但內容不一定相同,比如邊韶上疏:「《乾鑿度》八十一分之四十三爲日法」,是《三統》日法,而非現存《乾鑿度曆》的四分日法。(???現存的不就是三統日法嗎)
《稽覽圖》「殷四百九十六年,周八百六十七年,秦五十年。」《世經》的殷曆是商四百五十八年,《世經》的周也是八百六十七年,這兩個問題。根據甲寅元乾鑿度曆,文王受命在前 1082 年,到周朝滅亡的前 256,為 827,少了 40 年,所以是從文王即位起算的。
p68 太初曆的超辰之太歲並未實際應用。干支紀年至少在太初改曆之後就和現在一樣了。
p79 討論文王七年而崩的問題:如果是七年,在前 1123 年,周朝總數是 868 而非 867。奇怪,我那個表七年就是 1122。
⋯⋯
劉歆《世經》
成蓉鏡《漢太初曆考》已經論證了三統曆就是太初曆。
漢人已經對共和以前的繫年感到頭痛。對後人來說,漢人怎樣給出繫年框架的,就是值得追究的問題。
p94–96 伐紂伐桀時間的確定。
接下來是魯公在位年數的問題。
基本上三統都比殷曆提前一日,但有一條反而後一日。
主要討論的是文獻取捨的問題,他在世家的基礎上有所改動,但完全遵從《武成》,而《顧命》則有矛盾。
鄭玄
這章跳過吧,直接看最新的論文。
p152《乾鑿度》鄭注,「不難推測鄭氏應知曉此處為後人竄亂,但在注釋中仍兩解三統與四分,是鄭氏隨文出注之又一政。」好奇怪,也可以說乾鑿度曆本來就是為了神祕而揉雜兩種曆法,這就是它的原貌。
結語
清代學者成蓉鏡《尚書曆譜》據三統解釋周初年代,包慎言《公羊曆譜》據殷術編排春秋曆譜,近劉師培用三統釋《逸周書》之曆日,吳其昌《金文曆朔疏證》以三統編排商周曆譜,其中之弊,一如劉歆用三統釋《春秋》經傳。此前,已有學者指出劉歆以三統釋《春秋》之誤,何以這些學者仍用三統釋古史?其中緣由雖各不同,但對曆術的解釋功能缺乏明晰的辨別力,缺見一致。秦之前的古史,無明文用何種曆法,若用後世曆術解釋古史,就有可能忽視史實與曆術間的矛盾。後世曆術對於古史曆日的解釋限度,應有十分嚴格的限定。
雖然前代學者以曆釋經多有謬誤,但其中又包含豐富的經學史內涵。故拙文在論述過程中,略於經學家以曆釋經之是非⋯⋯,而注重還原各人運用曆術的過程及背景,進而彰顯經學家的立論基礎與論述依據。
@多闻阙疑,2019-07-21
第三章、第五章好。第四章的立论有点问题,历术只能提供一套时间框架和计算方法,不能决定年代,郑玄对于周初历史事件的系年还是应该从经说本身的角度来考虑,很难用历术背景来解释。第二章强行将秦汉之际的不同星岁体系归入古六历,实际上二者可能并不直接相关,岁阴的早期应用更多属于选择术而非天文历法。另外第三章讨论刘歆《左氏》日食说,里面有一处脚注误用了四分历的朔策,可能是笔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