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
大一新生開學了,我去原來的本科宿舍找書,頓覺物是人非。當眞是大一新生,我一進去,全都像對老師一樣畢恭畢敬。想着自己再也不是本科生了。
晚上上課,學長坐我前面,手機放我這充電,看到微信推送:「老婆大人:我想回家了。」
突然發現一同學竟然是苗族,怪說不得看他長相清奇,跟我很像:寬額,濃眉低眉,方臉,厚唇。看來我的確有苗族血統。
老師
新生開學典禮,心理学部一箇博導講話,北大畢業的,又是傑青,又是長江學者又是什麼。說從遠超人類壽命的時間尺度來看,人類的存在有什麼意義?人類能夠傳遞、積累知識,而黑猩猩過了幾百萬年依然是這樣。教師就是知識的傳遞者。
社團宣講,輔導員說「每箇社團都有骨灰級的人物」,琴社學弟:「這位是我們骨灰級的人物柯師兄。」
輔導員說不能在學校舉行宗教儀式,畢竟政治和教育還是分開的。我心想,那先把黨委撤了。所以輔導員說的不對。
英語課聽老師閒扯,度過了愉快的兩節課。「其實是很 competitive 的」「是這樣的 right?」「都不是 financial 的壓力了,还有心理壓力各种壓力。」
吃完早飯,看到老師騎著粉色小電瓶車從小西門過來。
學姐說有一次期末考完了回家了,結果被老師罵了:「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學生。」「我雖然忙,你找我都會回你的。」
老師:「看著國慶大家的愛國熱情,最近的 NBA 事件,我覺得這種勢頭很不好。」
老師:在中央黨校聽到,2006 年維穩成本等於購買外匯。而當年購買外匯是萬億。
老師:「好久不見」,後來問我是北京人嗎,說口音完全聽不出來
老師:biopower 主義反對天賦人權,認爲權利是國家賦予的。比如宣判死㓝,最後說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是因爲剝奪了之後和一箇動物沒區別了,執行死刑就跟殺豬一樣。又說「我思故我在」,思是懷疑的意思,懷疑一切,最後唯一不能懷疑的就是我在懷疑這件事本身,否則我就不存在了。笛卡兒還有箇貢獻在於區分了主客體,但現在的「原子化」問題也由此而來。
翹課,結果老師表揚我期中作業好,讓我上來講講。便讓室友告訴老師我發燒了。老師讓室友帶話,說希望我早日痊癒。我心想,謝謝您。
其他人
看到溫州鼓詞用的牛筋琴,我纔恍然大悟爲什麼阿婆說我古琴的弦是牛筋!!
碰到一爺爺,便拉著我說要不斷創新,又問我什麼專業,笑了笑。他原來每次都問我,不過很明顯都忘了,還有一箇月就八十八歲了。說中國歷史在世界上有很重要的地位,其他國家的歷史也要看。我們的
喫飯,一叔叔說:「宣布一箇消息,某某癌症晚期。」大家紛紛惋惜。竟然很有西方人的感覺。要是在溫州呢,討論的是誰結婚了,誰生孩子了,誰眞不是東西。這種晦氣的東西是絕對不可能說的。唉,這就是差距。
事
去菜市場,一箇男人戴著小蜜蜂,一邊賣,一邊復讀著這些:
小麥胚芽⋯⋯治療失眠⋯⋯治療便秘⋯⋯哪怕你一夜起三次⋯⋯你一夜起四次夜,喝三到五天⋯⋯肯定見效⋯⋯不管你好便秘⋯⋯今天喝明天喝⋯⋯後天見效。
原來黃曆上將出生年月日時加起來那箇算重量,叫「稱骨算命」。豆瓣上:
Lawrence Jo:这是通胜上的称骨版本啦,准确度一般般。要眞想看准确的得看三世书的称骨。三世书的比这个复杂多了。
👾 (就这么窝着吧……) :其实这个作为参考,反正我妈给身边几个同学算,几个混的好,普遍都重,基本都在 4.7 以上。那个班里最高的 6.7 的确一步青云,还有个 7.1 的,家世有红色背景,这两个是我妈见过最高的。所以一命二运三风水是没错的。。
看新聞採訪,漢中話簡直就是四川話和陝西話的合體。看來語言的確是平滑過渡的。
這幾天中央電視台新聞頻道換界面了,桌子也換成透明的了。但那界面感覺還不如原來,有一股濃濃的省臺味道,就不能借鑑一下互聯網的設計理念嗎。不過字變小了倒是好。
國慶大典,主持人是海霞和康輝,呼號變成「中央廣播電視總臺」。上一箇十年,剛上初中,那時的我怎麼知道我如今的生活呢。我現在也沒法想像十年之後的我是怎樣的。那時在爸媽房間,看那箇小電視機。「中央電視臺中央電視臺」的呼號記憶猶新,似乎是康輝和李瑞英。那天下午跟爸去買東西,街上暖洋洋的。還去春熙路,拿了兩箇國旗貼紙。
看鄧公葬禮,十箇士兵托著水晶棺,前後各兩人護衛,拄著喪杖!可眞有古風。
開通 Soundcloud,一下就有人評論發消息,吃飯的時候手都是抖的,冷加激動。回來一看,垃圾信息,太掃興了。不過點讚數還是一下就有十箇。
喫
中午白菜豆腐十三圓。什麼食堂啊。
黃豆粉跟咖啡一起,不可以。不知道什麼味道。咖啡還是只能跟牛奶配。
生巧一口氣吃了一半,當早飯。配方中奶油最多。上面鋪了不多的可可粉,咬下去綿軟,又有韌性,味道跟牛奶巧克力差不多,只不過比超市買的舒服多了,沒那麼齁。125g,一天就吃完。我佛了。
室友給了幾種小菓子,都是豆沙餡,一箇是軟殼,一箇是硬殼,一箇是脆殼,還有一箇脆殼抹茶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