荅辯稿
全文思路。我論文大的主題是王鳴盛的經學思想,王鳴盛在治經方面遵從鄭玄,這是他治經最大的特色,這篇文章的著眼點就在王鳴盛對鄭玄的看法。整篇文章我分爲三箇層次,上面的層次,中間的層次,和下面的層次,王鳴盛對鄭玄的看法屬於中間這一層次的範疇。我首先從外縁性材料著手,從他的一些書信中找出他對鄭學態度的直接體現。接著,下降到下面的層次,通過一箇具體可操作的層面,進行系統性的曆算,對此進行審視。發現至少在曆法方面,王鳴盛對鄭玄的想法有些不明就裏,他在沒有鄭注可參考時用了劉歆
我認爲這篇文章的創新點有兩箇,一方面,是對經學家使用的曆法進行系統性的梳理,經過這種系統性的整理之後,我從中發現了許多有意思的結論。第二點,我對王鳴盛的漢學思想進行了比較全面的梳理,瞭解了他什麼尊崇鄭玄,以及其中存在的問題。
肰後我簡要介紹一下全文內容。第一部分我先梳理了王鳴盛的尊鄭思想,王鳴盛與惠棟亦師亦友,也繼承了吳派經學的特點。在他看來,只有漢人最接近經文產生的年代,他們最能理解經義,後世去古愈遠,則愈發偏離聖人立言之旨。因此漢學的出發點就是存古。他最高的理想則是恢復九經漢學,卽經書的漢代古注。
漢學的題中之義包含了家法。漢學與家法不可分開,漢學乃漢人治經方法,而漢人治經之核心在家法。王鳴盛認爲自己所處時代與經文相去已遠,如果對於古傳注隨意採擇,往往會背離經義,因此應該始終遵循一家之法,纔能不致於混淆。而他心中的家法,自然是鄭氏家法。因爲鄭玄生於漢末,能夠匯集眾家,在此基礎上形成了獨特的鄭氏家法,漢唐閒莫不以鄭玄爲宗師。所以王鳴盛認爲治經者應該以鄭玄爲宗,守鄭氏家法,這是金科玉律。不能尊鄭,就不能治經。
當肰,王鳴盛不只專守一家,他也讚許擇善而從。鄭玄自然是擇善而從的典範,他作爲漢代經學的集大成者,吸取眾家之長,以爲己用,一切以闡明經文爲要務,合則取之,不合則黜之,在此基礎上形成的鄭學,成爲通往聖人眞意的不二法門。可以說,正因爲鄭玄能夠擇善而從,纔更要專主鄭玄家法。
以上就是第一部分,梳理了王鳴盛的鄭學立場。第二部分是通過系統性的曆算對此進行審視。我首先從錢塘寫給王鳴盛的一封信說起,錢塘提出,對於鄭玄
最後我發現了幾箇問題,第一,僞孔傳用曆比較混雜,
弟三,鄭玄注
弟四,鄭玄認爲
第五點,鄭玄根據
以上就是第二部分的曆算。第三部分唯鄭,我們以前面的曆算爲基礎,分析王鳴盛的一些問題。王鳴盛爲鄭玄用
結語部分,我以「寧道周孔誤,諱言服鄭非。」一句爲線索,描述了一下清代的學術頻譜。如果把王鳴盛作爲一箇點放在淸代學術頻譜之中,他唯漢是從的觀念正推動了漢學達到頂峰。
老師建議
- 引言,第一頁,應該寫上「引言」。參考文獻,古籍,廖平全集,勉強放古籍差不多,但余嘉錫放古籍肯定不合適。蓬廬文鈔,廬寫錯了。臧庸寫錯了。校點人,不用放在後面。最後要加句號。碩士博士論文的時候,比如甲子表,不是你研究的成果,就不用放在附錄。
- 第一箇應該談跟王鳴盛有關係的東西對吧,王鳴盛的尙書學,王鳴盛的尙書觀,那箇時代尙書的發展歷程,王鳴盛他的態度,不要太宏大。第三部分一定要跟尙書有關,曆算只是一箇例子對吧。
- 結語一般來說是對全文的總結和升華,但這篇不是很緊密。因爲你是從尙書曆算,不管是曆算也罷,還是王鳴盛的尙書也罷,這應該是主體,但你這塊緫結說的是乾嘉時期一些動態的情況,沒必要,如果花更多的篇幅談別的,梳理這句話,有點淡化了主題。就尙書談尙書,伱曆算說的很清楚了,那就在曆算的基礎上,說下王鳴盛的尙書學,在曆算之外,他在別的方面的解釋,也是對鄭玄的推崇,這樣的話,就更加深入。一定要緊扣尙書學,不要另起爐竃。
- 引言完了之後,很多都沒有做一箇比較概括,沒有作針對性的解讀。引言跟下一段沒關係了,有點分離。第 4 葉引文「漢人治經」,上面也沒自然過渡,下面也說下面的話。
- 「頻譜」這箇詞,是說譜系呢,還是學術脈絡呢。「鼎軍」,不太理解是什麼意思。表述,有時用西莊,有時用王鳴盛,有時用戴吉士,別人可能看不明白,你就用戴震。後記用的怪字太多了,這是你有意用的還是什麼
- 有點散,這在本科生論文中是通病,就是咱們寫論文呢,就有點寫散文,文學創作那種意思。但眞正從規範的學術論文來說呢,要收一下,比如你有些語言的表述,就有些口語化,按理說不應該出現。
- 寫的感覺像自己的讀書筆記,讓讀者感覺不太讀得下去,伱處理的核心的問題是什麼,一會跑到一箇具體的曆算問題,一會跑到鄭玄,你到底是寫王鳴盛,還是鄭玄,還是曆算,這是三箇不同的落腳點。你要考慮重心放在哪,要圍遶核心展開,每箇部分都沾一點,不太集中,可讀性比較糟。前面是從錢塘的疑問開始的,就應該緊扣他來展開。
- 淸初舉的是臧琳的例子,
經義雜記 的作者到底是誰,把這箇放在淸初,你覺得合適嗎。 - 前面介紹背景的旹候,尊鄭曆算唯鄭,邏輯關係不太清楚。設定層次的時候要讓別人從你的目錄裏面就能讀出你的邏輯關係來。
- 有些地方會不會有矛盾。尊鄭第三箇是從善,講到王鳴盛還是不錯的,尊鄭的時候也能從善如流,但最後的結論你講到他尊鄭很偏執,這就和從善有些矛盾的地方。
- 談他的曆算,主要是從
尙書後案 來談,還是包含了別的著作來談?這箇不很明確,從題目上來看,是從後案 來看,但很多地方也引了他的文集蛾術編 裏的觀點,所以這是與他整箇曆算有關,就不完全是後案 。而且尙書曆算 這箇題目,我讀的時候有誤解,其實不是尙書曆算,是王鳴盛對尙書的這種解讀時,曆算的觀點。就王鳴盛的尙書學裏面的曆算觀。一箇是題目,一箇是框架標題,咱們不是寫書,是寫論文。「曆算」不是很明白,尊鄭、唯鄭大家都能看懂,曆算是什麼意思呢。應該是「從曆算看他尊鄭」,這箇是可以的,但是你爲了對稱,好看。 - 㝡後一頁,把他在漢學上拔得特別高,因爲尊鄭在當時是非常普遍的。54 葉倒數第三段,「鄭學大旗,經過他的提倡……」這箇評價是不是有點高,還沒搞到那箇程度上。